里面,道:“放心,爹派人进山查探去了,你三哥没事。等雪停了,爹就带人进山找他。”
杨湫偎依在父亲身边,父女俩默默地看着飞雪飘落。
“二哥,下来喝口酒避避风寒,这么大的雪别冻出个好歹来。你放心,有赵田护着,安玄没事。”杨思平在墩台下扯着嗓子喊道。
杨佺期牵着女儿的手走下墩台,坞堡内香味扑鼻,粟粥已沸,腊肉切成碎块放进粥中,香味让人垂涎。
俘虏自然享受不到,有几口洗锅水喝就不错了。三百多名被关押在几间破屋内,飞雪从残破的屋顶飘落,好在一群人挤在一起,倒不用怕冻死。
大帐内燃着炭火,杨广已经微醺,杨安远侍坐在他身旁,端着酒坛倒酒。
替杨广满上一杯酒,杨安远轻声道:“大伯,父亲怪我贪功害死弟兄们,还请大伯替我美言几句。”
“唔”,杨广端起酒杯道:“这事不能怪你,谁会想到这些流民里还夹杂着百余轻骑,看来让安玄这小子猜着了,那个姓王的在捣鬼。”
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杨安远,杨广扯了下嘴角,道:“你放心,尔父要是责罚,我自会替你说话。”
…………
石寨,议事大厅。
王强悠闲地喝着茶,等候消息。茶是孙滔从蜀商手中抢来的,相比酸苦的村酿,王强更喜欢茶。
生平最慕谢太傅(1),谢公在北府军大破前秦时仍能安坐与人下棋,意色举止、不异于常,真乃名士风流。
此次对付杨佺期,四家联军人数多达一千六,还有八十多轻骑,王强自觉胜券在握,但学谢太傅安坐等候消息便是。
时将正午,天降大雪,茶水已淡,王强有些坐不住了,摇着麈尾起身,借着赏雪的由头踱到寨墙边张望。
数里外的黑烟分外醒目,王强吸了口凉气,生出不祥预感,山中怎会起火?
再过片刻,有溃兵带来了败逃消息。王强浑身冰冷,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