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一阵吵嚷之声,丫鬟婆子们纷纷走到垂花门去瞧来人,可区区几个人实在挡不住横冲直撞的薛锦双。
此时的薛锦双走路时还有些踉踉跄跄,每走上几步路便会停下来喘息一会儿,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
他一意孤行地走进了云和院的正屋,顶着刘氏和薛锦楼诧异的目光,“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结结实实地朝着刘氏的方向磕了个头。
“求伯母和三哥哥饶霜儿一条命,只要你们愿意饶她一条命,我可以将她养在外头,不让她再有机会接触到薛国公府里的人事。”
薛锦双吊捎着一双黯然无光的眸子,不断地祈求着薛锦楼与刘氏。
到底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侄子,刘氏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人,当下便瞥了薛锦双一眼,叹息着说道:“双哥儿,你何必这般做小伏低?你也是我们薛国公里正经的公子哥,何必要为了个王若霜卑微到此等地步?”
云和院内的丫鬟和婆子们都瞧见了薛锦双惊世骇俗的举措,刹那间不敢多言语,只敢垂下眸子当做没看见。
薛锦楼更是被薛锦双这番无赖般的举措气了个够呛,他不知该如何劝服这个四弟,半晌只恨恨地说道:“薛锦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的福哥儿如今还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你却要为了那个暗害他的凶手来向我求情?”
盛怒之下的薛锦楼简直恨不得去寻个棒子来将眼前的薛锦楼鞭打至死才是。
好在一旁的刘氏死死地拦住了薛锦楼,并给自己的心腹嬷嬷使了眼色,让那婆子在旁打圆场道:“四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您还是要分清楚什么情谊最重要。太太和世子爷可不会暗害你,倒是那个王若霜,将二房的内宅搅和的胡乱不堪,也不知让四奶奶吃了多少苦,四爷若是拎得清一些,便该知晓太太和世子爷都是为了您好。”
只可惜,婆子这番苦口婆心的话语映在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