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家人从中作梗,她就是朱家的千金,即便日子过的不如今日这般富庶,却也和顺安平。
妾室一词,便藏着说也说不尽的鄙夷与低人一等的可怜。若不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莹儿怎么愿意做妾?
薛锦楼在一旁听的极不是滋味,心中的恼意只能化作深许的怒意,统统发泄在朱嬷嬷一人身上。
“来人,去知会太太一声,就说朱嬷嬷刁奴欺主,即刻发落去庄子上,永远不能回薛国公府。”薛锦楼冷冰冰地扔下了处罚。
一旁的朱嬷嬷怔愣地躺在地砖之上,听得薛锦楼的发作之后,眸中立刻滚出了汹涌的泪。
“求世子爷网开一面,老奴知晓自己做错了,求世子爷不要把老奴赶到庄子上去。”朱嬷嬷跪着走到了薛锦楼的脚边,声泪俱下地祈求。
可薛锦楼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嗤笑一声:“你在我这儿哪有什么情面?你若是还想留下一条命来,就自觉地滚开爷的视线。”
这时无双与双喜两个小厮也上前劝解了朱嬷嬷一番:“嬷嬷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连姨娘的话也敢乱说?这些年的体面是毁于一旦了,可别连自己的命都捐出去才是。”
朱嬷嬷一听,这才撩开了自己攀在薛锦楼脚边的手,期期艾艾地落着泪。
另一头的邹氏握住了莹儿的手不放,只道:“要不你回朱府陪我住几天?顺带让我好生瞧瞧福哥儿和然哥儿。”
莹儿瞥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薛锦楼,虽想应下邹氏的话语,可转念想到薛老太太与刘氏对两个哥儿的看重,便不敢应承下来。
倒是一旁的薛锦楼瞧出了莹儿心里的犹豫,便道:“有何不可?莹儿,你自可带着福哥儿和然哥儿去朱府住几天。”
话音甫落,挽莹院外头便响起了一阵吵嚷的女声,众人定睛一瞧,正是病中的刘氏领着一大群奴仆们赶来了挽莹院,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朱嬷嬷来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