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为珍姐儿把了脉。
“珍姐儿这孩子也是可怜,母胎里有些不足。活了这般大,竟有一半的日子都在风寒咳嗽,还请朱太医替她瞧一瞧身子。”莹儿道。
冻双也是一脸祈求地望向了朱太医,这天底下做母亲的人里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康康健健的?即便冻双一点都不爱五爷薛锦炎,却也将珍姐儿当成了掌上明珠。
朱太医盛情难却,便替珍姐儿把了脉。把脉途中,冻双突兀地与莹儿提起了旧日里黄石镇的往事。
“如今的黄石镇已大不如前了,姨娘可曾想过回去瞧一瞧?”冻双道。
在她提及“黄石镇”这三个字后,朱太医明显怔了怔,而后也顾不上给珍姐儿把脉,一双裹着疑惑的眸子深深浅浅地落在莹儿身上。
他的女儿也是夭折在黄石镇,难道莹儿也是黄石镇出身的女子?怎么会这般凑巧。
朱太医不敢置信,一时间便沉静了自己那颗扑通乱跳的心,仔细又专注地聆听着她们两人说话的声音。
冻双极为善谈,如今与莹儿熟络了之后,两人便时常会谈起当初在黄石镇年少无猜的岁月。
“昨日我哥哥来了信,说他已忘却了前尘旧事,希望姨娘往后前路开阔坦荡,便忘了当初在黄石镇的那些岁月吧。”冻霜如此感慨道。
莹儿听后心肠也是蓦地一软,半晌轻轻浅浅的眉眼里才露出几分释然的笑意来。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往事的褶皱从波澜不堪的状态变成了平缓又安静的模样。
这时的朱太医也已为珍姐儿诊好了脉,手边虽还在有条不紊的收拾药箱里的药方,可人的精神却不由得紧绷成了一根线。
等到莹儿笑着问他珍姐儿的状况时,朱太医才从浑浑噩噩的状况中回过些神来,“珍姐儿一切都好,姨娘不用担心,至于她胎里不足的症状,用几味药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