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在内寝的罗汉榻上,手里端着丫鬟们递上前的茶盏,闻言只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若是自己立不住,别人就会欺负到你的头上来,更何况如今你还有了珍姐儿,更不能如此懦弱才是。”
珍姐儿便是秦安宁给女儿取的小名,只愿她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没有波澜,将来嫁到夫家以后也会被人当成珠宝一般珍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秦安宁本还因耽于情爱而伤心难忍,被莹儿点破了自己面临的窘境之意,她便再也不敢心伤哀戚。
“也只有你会说这样的话给我听。”秦安宁叹息一声,随后便躲在内寝里痛哭了一场,哭声凄厉,惹得莹儿也伤心了起来。
她轻柔地拍了拍秦安宁的柔荑,只道:“咱们女子活在这世上便是会比男子多许多不易之处,可你只要记着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千万不要因眼前的窘境失了信心。”
这番话如振聋发聩的佛音般飘入秦安宁的耳畔,不仅在这一瞬间给予了她莫大的鼓舞,往后的漫漫人生中,这番话也如明灯般指引着她前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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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知晓王若霜暗害秦安宁等消息后怒意凛凛地与莹儿说:“只是禁足果真便宜了她,她既起了这等害人之心,就该把她赶出薛国公府才是,双哥儿又能说什么呢?”
刘氏话里的意思是,王若霜这等害群之马不适宜留在薛国公府里害人。
莹儿自然也存了要赶走王若霜的心思。只是她知晓薛锦双堆王若霜用了几分真情,若是贸然将王若霜赶离薛国公府,只怕反而会引得薛锦双不满。
薛锦双毕竟年纪尚小,心智尚未齐全。她们若一意孤行地要拆散他与王若霜,反而会让他升起叛逆之心来。
“回太太的话,妾身想王若霜最大的倚仗便是锦双的喜爱。若我们当真想让她彻底消失在薛国公府里,最好还是要让锦双认清她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