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颂哭的声泪俱下,一双眸子也不敢乱飞乱瞟,只敢望着秦安宁一人,她哭声凄厉,整个人瘦弱的如秋日里的柳絮一般飘飘荡荡,难免让人心生怜意。
薛锦双本就不是个薄冷无情的人,他瞥了王颂一眼后,便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害四奶奶?四奶奶与你无仇无怨,你莫非是在找死不成?”
王颂这下哭的愈发动情,甚至还自己掌掴了自己,不多时她的脸颊两侧便肿出了两个大红印子来。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替汪姨娘卖命。都是汪姨娘指使的奴婢,否则奴婢与四奶奶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性命?”王颂先鼓起勇气瞧了秦安宁一眼,而后才讷讷地垂下了眸子,身子又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见她将话的矛头指向王若霜,薛锦双眸眼里的暖意立时冷了下来。
“你说是汪姨娘指使的你?”薛锦双不虞地问道。
自始至终,王若霜且泰然处之地立在薛锦双身旁,嘴角扬起的笑意恰到好处,宛如一朵在莲池里静静绽放的荷花。
秦安宁心中却生出了些急躁之意,明明王颂已按照婆子们的吩咐供出了王若霜这个幕后真凶,可她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王颂身子抖如筛糠,随着薛锦双冷厉的追问,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仿佛是在故意栽赃王若霜,而后心虚至此一般。
秦安宁蹙起了柳眉,抢在薛锦双前头喝问她道:“做什么瑟瑟缩缩的?你既有胆子害我和姐儿性命,难道还没有胆子承认不成?”
她刚刚生产醒来,本是不宜如此激动,丫鬟婆子们也立刻出声劝她,“夫人切勿动怒。”
薛锦双更是不悦地说道:“夫人慎言,只听这稳婆一人之言着实太武断了些,汪氏性子和善乖顺,先前还为了给你祈福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
一听到薛锦双如此有失偏颇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