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老太太和刘氏免了莹儿的请安之中,她便不必再早起,每日睡到自然醒后便去照顾然哥儿。
日子这般风平浪静,莹儿除了隔三差五便会思念薛锦楼一番外,便躲在挽莹院里做针线。
除此以外,她还时常让人去把二房的冻双请来,两人闲话一阵后,说些养育子女的心经。
冻双即将临盆,大腹便便地端着自己肿胀的孕肚,步履艰难地往挽莹院走去。
府医说她这一胎比寻常的胎儿都要大一些,临盆之际,莹儿便敦促着冻双多往外出走动,省得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再闹出不顺之事来。
又过了小半个月,冻双发动,莹儿让婆子们去请了朱太医来替她接生,耗了两个多时辰,冻双便成功生下了个女儿。
薛老太太打发人送来了几匹上好的布缎,秦安宁与刘氏也备下了贺礼,莹儿则更为体贴地送了两个奶娘来,另有坐月子时用到的器具与滋补之物。
薛锦炎得知冻双为他生下个女儿后,霎时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庶女,不是庶长子就好。”
庶长子乃是乱家之源,更何况薛锦炎尚未娶妻,若冻双只生下了个庶女,将来不过给她一副嫁妆便能打发干净。
薛国公府近来都是喜事,相熟的人家便觑了空上门给薛老太太贺喜,因薛锦楼赶赴战场的缘故,薛老太太实在提不起劲来与这些亲眷们周旋,便一并推说事忙不见。
两月后。
薛国公府里各处弥漫的伤意也渐渐地消退了下来,莹儿甚至也能与刘氏有说有笑地谈论起西北的战事。
薛锦楼寄回了一封家书,约莫是说西北天气苦寒,幸而他多带了几身大氅,也不至于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除此以外,薛锦楼还将一路上的趣闻写在了家信中,惹得刘氏又哭又笑了一场,到底是抵不过心中的思念。
“只盼着咱们大雍朝的将士能将鞑靼们杀的片甲不留,这才痛快呢。”刘氏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