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后再给她一个姨娘的位份。你若是喜欢她,就多宠幸她一些。若是不喜欢,便打发的远远的就是了。”薛锦楼满不在意地说道。
薛锦炎却仍是那一副怔愣不已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下巴上因连日饮酒的缘故生出了一片片的胡茬,瞧着很是颓废。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薛锦楼气恼地着怒骂了一句。
薛锦炎仍是垂着头,双目涣散无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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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
福哥儿满了一周岁之后便比先头还要再壮硕几分,薛老太太时常捏着玄孙有劲的胳膊肘笑道:“咱们福哥儿一瞧便是个学武的胚子。”
薛锦楼也难得对自己的儿子露出了几分笑影来,“学武倒是甚好,我小时候就是因太过瘦弱的缘故才不能去西北征战沙场。”
提起旧事,薛老太太又不能自抑地伤起心来,薛锦楼便适时地调转了话题。
“福哥儿近来会喊太奶奶了,都是祖母教养的好。”
薛锦楼仅仅说了几句话,便把薛老太太逗得眉开眼笑。
与薛老太太说笑了一番后,薛锦楼才领着莹儿回了挽莹院,两人相携着走在抄手游廊上,途径云和院时,莹儿便问道:“世子爷,咱们可要去给太太请个安?”
自上一回刘氏与薛锦楼起了争执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在薛国公府里碰过面。
薛锦楼迟疑半晌,面色从阴沉化为深切的疑惑,渐渐地又归为平静。
“不必了。”
他了解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母亲。他们两人都是把固执二字刻在骨子里的人,彼此认定了的事便绝不会退让。
“母亲此时正在气头上,即便我去向她低头认错,也无用。”薛锦楼淡然地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凉风习习,莹儿便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墨狐皮大氅,她瞥了眼身侧长身玉立的薛锦楼,从他英武伟岸的身形里瞧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