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犹豫半晌,便在莹儿鼓舞般的眸光下朝福哥儿走去半步,还不等福哥儿放声大哭时,便已挥动了自己手里的细柳条,朝福哥儿手背上抽去了一下。
许是因心中怀揣着忌惮的缘故,茯苓便收敛了手边的力道。
那细柳条仿佛春风拂面般刮过福哥儿的手背,比起细微的疼痛,还是莹儿肃正着脸的气势更让福哥儿不爽。
他不明白自己的娘亲为何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冷漠,便只能眨巴着泪眼,无措地望向莹儿。
莹儿却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因见茯苓不肯下狠手整治福哥儿,她干脆夺走了茯苓手里的细柳条,自个儿抽打起了儿子。
她没有收住手里的力道,细柳条一下下地鞭打在福哥儿的手背上。
福哥儿也顺势嚎啕大哭了起来。
莹儿却仍是肃正着一张脸,无比严肃地质问着福哥儿:“你可知晓错了?”
福哥儿早慧,此时早已意识到母亲的愤怒无法在他撒娇扮痴的哭声中淹没。
所以福哥儿不再哭泣,而是泪汪汪地凝望是莹儿,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模样。
莹儿这才渐渐地消下去了一些火气,好声好气地与福哥儿说:“娘刚才打你,你觉得痛。所以你方才为什么要拿拨浪鼓扔小桃姐姐?难道小桃姐姐就不会觉得痛吗?”
莹儿将这番话说的极为缓慢,福哥儿也渐渐地听懂了里头的道理。
母子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势也消退了下来,一旁的茯苓松了一口气,笑着与莹儿说:“咱们福哥儿可真是聪明,夫人说的道理他都听明白了。”
这时,福哥儿也上下翕动唇舌,搅动出两个字来:“明白。”
他口齿虽不清晰,可一双眸子却透亮无比。
莹儿见状也丢开了手里的细柳条,正想上前抱一抱自己的儿子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茯苓蹙起了柳眉,在莹儿的示意下走到外间。
正想呵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