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在他眼里都只是狗屁而已。
莹儿被薛锦楼霸道的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既是动弹不得,便干脆持着泪眼躲在了他的肩头。
“妾身也心悦三爷,妾身一点都不想三爷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可妾身身份太过卑微,永远不可能成为三爷的正妻。”
莹儿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她有时候也会怨怪自己,为何偏偏是个奴才秧子?若她也是个官家小姐,无论是哪里小门小户的出生,以薛锦楼对她的情谊,总也能成为他名正言顺的正头娘子。
生同衾,死同穴。福根儿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儿子。
这是莹儿第一次向薛锦楼吐露她心中的情意,也是她第一次冒着犯忌讳的危险从嘴里冒出了“正妻”二字。
薛锦楼愈发怔愣了起来,攥着莹儿腰肢的手不由的再收紧了几分,两人紧紧相贴在一处,体悟着彼此鲜活的心跳声。
最后薛锦楼温柔的扶了扶莹儿的脊背,几乎是叹息般地对她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莹儿只是落泪,时不时还要透过支摘窗去瞧一瞧外边明媚的天色,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最后化成一句:“只要能陪在三爷身边,妾身就不觉得委屈。”
*
此时的大长公主府内。
气派威严的大长公主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她鬓发间的金钗熠熠生辉,将富丽堂皇的正堂衬的愈发金碧辉煌。
立在她后头的丫鬟和侍女们大气也不敢喘,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而安平县主边跪在下首冰冷的石砖之上,姿态瑟缩,仿佛是害怕到了极点。
而陪在她左右的侍女们早已被大长公主的人拖到了外头庭院,正扒了裤子被打板子,一时嚎哭声不绝于耳。
安平县主听着丫鬟们凄厉的呼救声,只觉得自己心口不停的发颤,而母亲冰冷的眸眼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让她不敢出声为丫鬟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