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周凯生,祖上虽是草莽出身,可他却有一身识文断字、探案判理的本事。
永明帝也极为赏识周凯生,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过他是“当世包青天”,只说这世上没有他周凯生断不了的案。
薛锦楼竟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怕家丑被外人知晓,也要为福哥儿和莹儿出一口气。
邓嬷嬷心里泛起一阵阵冷意,她意识到了自己与夫人已然走入了末路,她是卑贱之体,死不足惜。可夫人却是世家贵女,不能被个卑贱的奴婢压成这般田地。
王若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邓嬷嬷思忖了一番之后,尖利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刺出一阵阵使她万分清醒的痛意。
薛锦楼在午夜时分闯进了云霄院,派了婆子翻箱倒柜地寻出了她的罪证,还险些活生生的掐死了王若霜。
他显然是不打算让邓嬷嬷和王若霜活着瞧见翌日的朝阳了。
邓嬷嬷身子抖如筛糠,却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绝境里为王若霜寻出一条生路来。
“三爷。”邓嬷嬷陡然出声,裹着悲愤的一句话语划破了云霄院内的寂静。
而薛锦楼好似早已预料到了邓嬷嬷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崩塌,早已饶有兴致地睥睨着她。
邓嬷嬷痴痴又惘然地望着薛锦楼,话还没说出口时,两行清泪却已潸然而下。
“是奴婢在宋奶娘服用的糕点里下了毒,与夫人无关,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三爷可不要白白冤枉了夫人。”
邓嬷嬷一力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便是要用自己的命换王若霜命的意思。
薛锦楼哪里会让她如愿,只见他冷冷一笑,三言两语便戳破了邓嬷嬷拙劣的谎言。
“你一个连西域都没去过的奴仆,哪里来的门路与西域人做生意?粟木一两便价值千金,你又是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么多粟木回来?”
这等尖锐的问题邓嬷嬷自然答不上来,如今她也明白自己眼前只有一条死路横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