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欺负我们二房。”
若换了平时,胡氏早已怒不可揭地去和大房的婆子们理论争辩,可此时的她却只是不声不响地垂着头,骨子里的生气已然荡然无存。
自从国公爷在外养了外室的丑事被人捅出来以后,胡氏便日日在闺房里以泪洗面,人也瞧着消瘦了许多。
丫鬟们兀自感叹了一番,知晓胡氏不可能再为她们打抱不平,便也只能生生忍下了这等委屈。
大房的婆子们耀武扬威地离开了二房,因没有在二房内搜检出什么西域之物,便慌忙赶到了薛锦楼跟前复命。
薛锦楼的脸上也不见任何讶异之色,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戕害福哥儿的事与二房无关。
如今二房洗脱了嫌疑,幕后黑手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后一步赶来的刘氏知晓福哥儿受了这样大的苦,当即便红了眼眶,抱着福哥儿大哭了一场。
刘氏更加心疼福哥儿,只恨不得把暗害福哥儿的人生吞活剥了才好。
薛锦楼吩咐剩下来的丫鬟和婆子往云霄院走去,自个儿却走到了刘氏身旁,对她说:“若当真是她害了福哥儿,母亲可不要怪我心狠。”
夜风习习,刘氏在廊角的朦胧光晕下迎上了薛锦楼满是恨意的眸子,心间顿时一凛。
她听出了薛锦楼话里的肃杀之意,若这事当真是王若霜,她自己也不愿轻易放过了她去。
“你自去查检吧。”刘氏撂下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走进了内寝。
此时的她们哪里在意王若霜的下场,不过一心一意地盼着福哥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不再受苦受难而已。
薛锦楼却是步履沉沉地走向了云霄院,此时的云霄院各处院门都被他派来的婆子们牢牢守住,只怕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正屋内更是灯火通明,婆子们将翻好的箱笼扔在了地上,邓嬷嬷等人更是窘红着脸去争抢婆子手里的箱笼。
寂静的院落里只能听到邓嬷嬷裹着怒意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