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与薛锦楼两人。
此时的莹儿仿佛放下了心结,甚至还能对薛锦楼展颜一笑后说些调笑之语。
薛锦楼的心间也万般激动,他仿佛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旅人一般绝不肯错过莹儿向他敞开心门的时机。
所以薛锦楼便坐回了床榻边沿,伸出手握住了莹儿的柔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福哥儿是我最后一个孩子。”
这话着实有些没头没尾,可里头的含义也十分骇人,莹儿刹那间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呆愣愣地望着他。
薛锦楼便笑着重复了一遍:“妇人生产如同去鬼门关里走了一回,我不想再让你受这样的苦痛。且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宠幸别的女子。”
这话沉重如山,砸的莹儿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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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霜从刘氏那儿知晓了薛老太太与刘氏要为莹儿做脸,不仅要给她姨娘的位份,而且还要在府里开设宴席,宴请几桌相熟的宾客,算是抬一抬莹儿的身份。
刘氏自然不会把要在这次宴席上整治二房的计划告诉王若霜。
所以王若霜知晓了此事后极为愤怒,只是短暂的愤怒过后,她却也只能徒然地陷在扶手椅里,无措地落泪。
“那贱人生下了庶长子,连母亲也对她青眼有加,不仅把福哥儿抱去了云和院养着,还要抬这个贱人的位份。”王若霜流着泪说道。
桃红见她此番模样,有心想劝解一番,可又怕自己所说的话是火上浇油,便索性闭上了嘴。
毕竟三爷根本不掩饰对夫人的厌恶,除了洞房花烛夜和那一日质问莹儿下落时,从来不曾走进过正屋。
“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们本来就不把我当一回事,所以我只能拼命地孝顺母亲,以此来让我自己获得尊重。”王若霜失神般地开口道,只可惜她内心的苦痛只能说给身边的几个丫鬟听。
桃红虽能感同身受,却无法给她指引明路。
倒是怀揣着旧仇与新恨的邓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