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莹儿听了后会闷闷不乐,索性不提起这些糟心的事儿。
又一月后。
莹儿仍是在庄子上安安分分地养胎,薛锦楼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悄悄赶来庄子上,或是陪莹儿安睡,或是与她闲话一阵。
他在尽最大的努力给予莹儿孕期的安全感,莹儿也心疼薛锦楼来回奔波,时常规劝他:“三爷不必日日跑来我这儿,我知晓三爷顾念着我呢。”
薛锦楼却自嘲地笑道:“说什么傻话呢?若是连这点辛劳都受不住,我有什么资格说心爱于你?”
这话把莹儿说的一愣,记忆里的薛锦楼要么冷酷狠厉,要么温柔似水,却是甚少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
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似乎不是薛锦楼惯常待人的方式。
因莹儿的沉默,薛锦楼也后知后觉地卷起些赧然之意,他并不喜欢说甜言蜜语,只是怀里的温香软玉漾着契合他心意的艳色,让他不可自抑地心驰神往。
两人都默然了一阵。还是红着脸的莹儿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见她抬起含情脉脉的明眸,头一次以如此真挚的眸色望向薛锦楼:“爷喜欢我哪一点?”
明明一开始的薛锦楼对她不过是像圈养金丝雀一般冷而待之,可随着一日日的朝夕相处,冰山也被灿烂的暖阳融化。
莹儿从不否认薛锦楼对她的爱,可她也实在是好奇,为何出身尊贵、英武俊朗的薛锦楼见惯了京城里的世家贵女,却会喜欢上她这个卑贱、不值一提的婢女?
她没有优渥的出身,没有端秀的才华,甚至柔荑上还有常年做活留下来的老茧。
他为何会喜欢自己?
许是莹儿的脸上掠过了几分黯然,薛锦楼便察觉到了她此刻的犹豫和不自信,心爱之人的妄自菲薄仿佛在薛锦楼心上扎了一刀一般让他疼痛不已。
“你哪里都好。”薛锦楼上前牢牢箍住了莹儿,薄唇紧贴着她素白的脸颊,说话间暧昧的气息压的莹儿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