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无双和双喜使了眼色,要他们去拿了丰厚的诊金来。
不多时,一行人便走进了莹儿所在的屋舍里。
莹儿本是独自体悟着钻入骨髓的伤心,不成想薛锦楼会在大婚当日出现在此处庄子之中。
她不敢置信地撑起了自己孱弱的身子,泪蒙蒙的目光望向来人,比泪水先一步夺眶而出的是裹着颤抖之意的询问。
“三爷?”
薛锦楼瞥见了珠帘后面色惨白的莹儿,霎时心中被怜惜斥满,因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什么差池,便让朱太医上前为她诊脉。
朱太医诊脉后所说的话与回春馆大夫说的也相差无几,左不过是劝莹儿不要再如此伤神,否则不仅是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对母体也有不可逆转的损害。
薛锦楼让康嬷嬷将朱太医送出庄子,并加厚了六成的诊金,另有一箱子的奇珍异宝悄悄送去朱太医府上。
朱太医回府时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两声,别看这名为莹儿的奴婢出身卑贱不已,可却是牢牢攥住了薛锦楼的心,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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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楼身上的大红色喜袍刺眼无比,莹儿喝下了吊着参汤的安胎药之后,便伏在薛锦楼的肩头盈盈落泪。
“我知晓你伤心,既是早晚都要哭上这一场,不如这一回就哭个痛快,往后都不要再伤心了。”薛锦楼柔声道。
两人独处时的旖旎氛围向来透着几分旁人难以融入的缱绻在,康嬷嬷给其余几个丫鬟使了眼色,一圈人蹑手蹑脚地往外头走去。
一时间,厢房内只剩下薛锦楼与莹儿两人。
待莹儿撕心裂肺地苦过一场之后,她才觉得那盈润在心口的灭顶苦痛消弭了不少,整个人也不似方才那般心如死灰。
她与绒儿情谊甚笃,绒儿染了痨病而死,尸体还必须一把火烧了干净,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她心里怎么能不伤心?
除了伤心之外,莹儿更是感到愧怍不已。若是她早些发觉到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