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恰与薛锦楼漾着怜惜的目光相撞。
只是一眼,莹儿的杏眸里便氤氲起了水蒙蒙的雾珠,她明明受尽了委屈,却又不敢在婉仪公主跟前落泪,只能徒然地垂下头。
而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却是击溃了薛锦楼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他忘却了自己与婉仪公主有君臣之别,忘却了刘氏心心念念着让他迎娶婉仪公主。
这一刻,他只想为他心爱的女子伸张正义。他不能,让莹儿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
“公主,臣不知臣的这个婢女犯了什么罪,竟能在薛国公府的庄子上惹恼了您?”薛锦楼嗤笑一声,冷若冰霜的眸色落于婉仪公主眼前。
方姑姑心下一颤,从薛锦楼的口风中听出了些端倪,顿时便知薛家三爷与婉仪公主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婉仪公主自出生至今便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可如今被薛锦楼如此讥言讽刺着,她心里实在是委屈至极。
公子的尊荣不允许她落泪,婉仪公主便只能睁着美眸凝望着薛锦楼,意欲与他争辩一番,可霎那间却发觉自己什么都解释不了。
她不是薛锦楼的妻,也不是莹儿的主子,根本没有立场去惩治薛锦楼的丫鬟。
“锦楼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与本宫两清了吗?”哀伤之下,婉仪公主几乎只能惦念着情爱一事,满心满眼地也只是想从薛锦楼这里获得一个答案。
他到底还愿不愿娶她?若是愿意,又为何要说出这样的锥心之语来?
可若是不愿意,刘氏为何对她如此热络,话里话外都是将她当成未来儿媳的模样。
婉仪公主心中仍存着一点希望,便扬起透亮的眸子紧紧攥着薛锦楼不放。
可薛锦楼的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戏谑般的笑意,便听他残忍至极地开口道:“臣与公主,从前没有半分关系,往后也不会有,还请公主自重,切勿犯了薛国公府的忌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