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地沉了脸,越过薛锦楼身旁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楼哥儿真是风光的很儿。”
薛锦楼却连个正眼也没往他身上递,英朗俊逸的身躯像极了薛忠早死的那位嫡兄,嫡兄众星捧月,一如坠在云端里的明月,而他只是一道微弱的萤光。
阔别十数年的憋闷之感再度袭上薛忠的心头,若不是薛锦楼转过身朝他行了个礼,他差点便要以为前头立着的那人是那个将他弹压的死死的嫡兄。
好在嫡兄早已战死沙场,这世间不会再有那个名动京城的薛百川。
薛忠拢回思绪后,一径走向了花厅。绕过影壁,走上廊道时正巧碰见了段氏身边的房嬷嬷。
房嬷嬷正要去前院里寻薛忠,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见她笑盈盈地上前给薛忠行礼,只道:“奴婢正要去寻国公爷呢。”
薛忠待段氏这个嫡妻很有几分真情在,对段氏身边的房嬷嬷态度也十分和缓,只问:“何事?”
房嬷嬷瞥了眼薛忠身后立着的小厮们,讷讷地不肯说话。薛忠会意,忙遣退了身后的小厮,才见房嬷嬷上前一步轻声说道:“老爷,夫人要奴婢告诉您,说是三爷尚主一事怕是不成了。”
薛忠眸中掠过讶异,思忖半晌后才道:“此话可当真?”
“大太太亲自与夫人提起了此事,应该不会有假。”
房嬷嬷将一刻钟前刘氏与段氏相谈的内容统统告诉了薛忠。
刘氏这两日愁容不展,段氏一反常态地对这个长嫂无比热络,还仔细地问她是否犯了什么妇人病,并要举荐个女医师上门来给刘氏看诊。
刘氏忙摆了摆手,也不知是否是心里太过烦闷压抑的缘故,便把薛锦楼不愿意迎娶婉仪公主一事告诉了段氏。
“楼哥儿这孩子主意大的很儿,他既然不愿意尚主,便是我和母亲一起逼他,也没用。”刘氏愁容满面地说道。
段氏心里窃喜不已,嘴上却还要安慰刘氏,只说:“楼哥儿是一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