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杨临回应。

他眼中的冷漠如刀，引动刑刀颤动，这一刻，他杀心再起。

生而为人，凭什么他就要该死？

凭什么他杀了想杀自己的人，就是罪孽深重？

凭什么？

那人顿时语塞。

凭什么？

他眼中恍惚。

所有念头认为杨临该死，都不过是因为伏天院主的命令，所以此刻杨临一句反问，反倒是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是你们要用规矩来杀我，也是你们来围攻我，所以为什么他们死了，我就该死？”杨临惨笑起来。

彼时少年的妄想，早已破碎。

但他依旧不曾与人为敌，不曾怨憎人间。

可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憎恶，憎恶这些道貌岸然，憎恶这些高举正义，却杀人如麻的嘴脸。

而在此刻杨临的质问之下，场中更是黯然无声。

所有听到杨临这话的无不沉默。

他们被情绪支配，认为杨临死不足惜。可从始至终，杨临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活下去。

“可只要你死了，他们就不用死。”有人红着眼说着。

“可他们死了，我就不用死。”杨临回应，看了一眼脚下的尸山：

“从始至终，都是他们要杀我而已。而唯有踩着他们，我才能感觉到，活着真好。”杨临说着，目光渐渐冷漠下来，他的眼中熄灭了光。

“所以，你们还有谁要我死？”

他问道。

杀意如刀，带着毁灭之意。

众人沉默，无人开口。

杨灵儿听着杨临的话，脸色越来越沉。

她很心疼，心疼杨临遭遇的一切。

“凭什么！”

她呢喃一声。

杨龙枭似也有所感，微微抬头，深呼一口气：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说着，又重新恢复平静，而后看向伏天院主的位置：“此战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