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当日救你,不过举手之劳,如何敢受你行如此大礼?何况那一日你已然跪拜于我,如何还需再拜!”
“那么……老伯,当日您半夜闭气装死,就是因为天劫难逃,行将现出狼身,您怕我遭受惊吓,是以才不得已使出装死这一招,其意恰是为了保护于我……”
“是啊!”郎千山再度叹了一声,道:“我辈妖界中人,得天之助方能修得人身,却也因逆天而行需遭受天劫。天劫何时而临,能否顺利渡劫?我辈既不能先知又不能后料,是以那一晚天劫乍临,我体内真气乱涌而不能自制,再过得几个时辰便要显露原形,情急之下我就只能使出‘闭气装死’这一招。好在当日那些乡民愚昧,起先见我浑身时冷时热,便以为我得了寒热瘟病,后又见我僵卧于地没了呼吸,就将我当成了死人。他们害怕我瘟病传染,就急忙叫来了化人庄的义工将我的‘尸身’拉走。如此一来,我才能在天劫降落之前远离你的身边,要不然,等到天雷降落之时,我便丝毫动弹不得且立时就会现出原形……”说到这里,郎千山复又长叹了一声,“咳!……没想到,我这一‘死’,竟害得你愧疚自责了好多年,阿病啊,老伯当日此举实在也是万般无奈,望你莫怪老伯!”
“原来如此!”徐恪点了点头,道:“老伯当日既有如此苦衷,无病自然不会怪罪。只是……”徐恪话锋一转,忽然就问道:“老伯,您说您当日来余杭寻我是受人之所托,那么……那位托付你的人……是谁?”
“这个……”郎千山迟疑道:“这个我今日却不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舒恨天不耐烦道:“我说老十呀,我听你所言,那位托付你寻找无病的人,应该是与无病老弟关系相当亲密之人,最起码,他是为无病老弟好,这既是好人与好事,今日当着无病老弟的面,你又为何不肯说明?”
郎千山依然摇头道:“还是不能说!”
舒恨天欲待再争,却被徐恪摆手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