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一颗拇指粗细的灵珠。只见无尘对着灵珠不断呵气,嘴里念动真诀,那灵珠似有控御魔经之力,微一运转,立时牵动落霜体内的魔气,在四肢百脉间左冲右突。落霜顿感体内生出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如万蚁钻心一般,直痛得他躬腰仰首,“嗬嗬”乱叫,头上毛发直立、脸上目眦欲裂。
落霜痛得滚倒在地,双手抱住头颅,连声惨叫道:
“痛痛痛!痛死我啦!……求求长老,赶紧住手!……落霜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吸人血了!”
无尘瞥了地上的落霜一眼,见对方已然服软,便收了法诀,手掌一合,灵珠已悄然隐没在他的手掌之上。
他见倒在地上的落霜兀自脸部扭曲,神情依然痛苦不堪,心中似有不忍,便脸色一缓,徐徐言道:
“落霜,今日不是本长老有心惩戒,实在是你近些日太过胆大妄为!你除了今夜杀的这十四条人命,以往被你吸干精血的长安流民,怕是已有上百了吧?这么多人死在你手里,你能轻易脱得了身么?这里可是大乾京城,非但是长安县、京兆府,还有禁军、青衣卫,有多少朝廷耳目会被你引了过来?你这样胡作妄为,置我天音宫于何地?置宫主于何地?!宫主刚刚在长安城站稳脚跟,又好不容易在前门开了一家乐坊,这以后,还有诸般大事等着宫主劳神费心……若被你这般胡作妄为,惊动了朝廷的耳目,搅乱了宫主大计,你就算死一万次,也是担罪不起!”
落霜挣扎着坐起,朝无尘跪倒,接连磕头道:
“长老,落霜知错了!今后,我只喝牲畜的血,再也不伤半条人命!”
“你也不必如此刻意压制!实在忍不住,你可以去长安城五十里之外,找一些不相干之人么……”
“落霜明白了!”
“嗯……还有!”无尘将地上的落霜扶起,令其坐在椅子上歇着,又叮嘱道:“你平常尽量少运功,之前少山的那些粗浅功夫,不练也罢!只要你体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