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岂非又成了敌国取笑我大乾天子的一个笑柄?再者,六弟死于猫妖之手,这件事,与我也脱不了干系,若那一日我听闻猫妖藏身于翠云楼之后,当即就前往捉拿的话,六弟现如今,岂不还生龙活虎一般地活着?那么,翠云楼里的那些人自也不必无辜受死。咳!千错万错,都怪我一时大意啊!
李义回想前事,又忽然觉得,师弟好似受了妖类的蛊惑不浅,对那猫妖竟而会心存一丝同情,当日,要不是徐恪拦着,他与南宫说不定早就将那猫妖给除了!
徐恪却心想,皇帝只给了他们一日之限,这分明就是在刁难师兄。韩王李祚明明是自己寻死,连毛娇娇都不能责怪,何至于还要让那翠云楼中的一百五十多人牵连受死?看皇帝今日对杨文渊责罚之轻,再反观他对无辜民女处刑之重,当可见皇帝心中,究竟孰轻孰重。皇帝如此枉顾法理,只凭一己心意用事,可也太令人失望了!这所谓七十年的“康元盛世”,皇帝又自诩为“千古明君”,如今国库亏空,党争倾轧,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盛”在何处?“明”从何来?……
两人就这么一路骑马,一路思忖着,转眼间,就已向南行出了四十余里。徐恪遥遥望去,远处,渐渐浮现出大片的山峰,金顶山已经到了。
那一大片山峦此起彼伏,静静俯卧着,宛若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已不知经历了多少万年的风吹雨打……
连绵群山中,有一座最高的主峰,山顶向上突起,呈圆拱状散开,就象一个圆形的锅底一般,倒置在那里。此刻,正午的阳光漫天播散下来,照在主峰的山顶,将整一个圆形的山顶,渲染成一片金黄之色,远远望去,就仿佛一个金色的锅底,正倒卧于山峰之上。徐恪遥见此景,再联想到当地人把这一片山脉,称之为“金顶山”,心中顿觉颇为应景。
徐恪问道:“师兄,你说那猫妖真的就藏身于这座金顶山中?”
李义道:“这可是玄都观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