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要责怪起来,咱们几个身为青衣卫的千户,自不免都难逃失职之罪。难道,你会为了那几个女妓嫖客,不惜毁了自己的前程?
旁边的诸乐耘与张木烨两人,见南宫不语忽然面露不快之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劝谁。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同样的心思:你们两位平时都跟亲兄弟一般,怎地今日竟会为了几个女妓嫖客,在这里争了起来?
在场四人中,以诸乐耘年纪最长,见场上气氛有些尴尬,还是诸乐耘先开口道:“徐兄弟,依照咱青衣卫里的规矩,你这巡查之权,也得沈都督授命才行。若这桩案子,今夜沈都督便拍案定论的话,你就算想去南安平司,却也无权再去翻案了。”
“哦……是么?”徐恪抬起头,冷眼看着诸乐耘,道:
“可我偏偏就不信了,明日一早,我便要去南安平司监查此案,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我查案?!”
“你……!”诸乐耘气得脸色铁青,索性扭过头去,低头喝了一口闷酒,不再言语。他心道,你不就仗着有赵王殿下撑腰么?可赵王殿下身份再怎么尊贵,也管不着咱们青衣卫里审案的事!你小小一个巡查,才来青衣卫里几天啊!我看你都狂得没边了吧!今日若不是看在南宫不语的份上,我当场就要跟你翻脸!
这时的徐恪,对诸乐耘也是极度的厌烦。他自认识诸乐耘那天起,就总觉得对方非但一身的老气横秋,而且官威十足,此人与当年的孙勋倒是颇有几分神似。不过,孙勋骨子里的那一种冷峻傲然的气质,诸乐耘却没有半分,反倒是多了几分圆滑与世故。
见诸乐耘劝解不成,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一旁的张木烨遂笑着说道:
“徐兄弟,没事没事!若你明日真的要去南安平司查案,我陪你一同去便是!”
“张兄愿意陪我一道去查案?”徐恪看着张木烨,不由得甚感意外。
张木烨今年整好四十岁,年纪比南宫不语大了八岁,却又比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