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杨千户发现及时,他当即带人包围了整一座翠云楼,楼内的嫖客、女妓、杂役、护院……所有人都已尽数被杨千户抓回我青衣卫中。”
李重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受,这种难受中,有三分是悲伤,更有七分却是烦躁。他背负双手,在御榻前来回踱着步,又问:
“杨文渊?他既然在巡城,又怎知祚儿死在了翠云楼里?”
“回皇上,杨千户巡夜至平康坊附近,忽然听到翠云楼内有人大喊‘杀人’,杨千户当即带人入内查看,正好发现了韩王殿下躺在了翠云楼的一间绣房之内,当时,殿下已然气绝多时。杨千户当场便下令……”
李重盛无力地摆了摆手,又问: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沈环略一沉吟,心中还是不敢隐瞒,随即禀道:
“还有北安平司的一个百户,他叫古材香。”
“他怎么会知道?”
“他……当时恰巧也在那里巡夜,是以……”
李重盛又摆了摆手,他不屑于去戳穿对方那蹩脚的谎话,于是又回到自己的御榻前坐下。
皇帝略略思忖了一会儿,又盯着沈环说道:
“恐怕,这个时候,除了你和杨文渊,整个北安平司都已知道祚儿的死讯了吧?”
“……”
沈环低下头,无言以对。
皇帝随即恢复了他威严森冷的口吻,高声道:
“沈卿听旨!”
沈环当即跪倒在地,俯首听宣。
“朕命你全权主理韩王之案,限你十日之内破案,若延期不破,朕便将你夺职下狱!”
“微臣……接旨!”沈环听得心中一凛,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你起来吧!”见沈环兀自跪倒在地,李重盛温言道。
“今日天气冷,你出门时,多穿一点!”李重盛又挥手招来了高良士,吩咐道:
“将朕的那条白色的狐皮袍子去拿来,给沈卿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