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的生意也是大受影响,若不是有“舒大人”这样的巨富给支撑着,几乎已无以为继,然这两日,猫妖遁走的消息一经传出,人群中更是奔走相告,来到他这酒楼中喝酒相庆的,已是不计其数。由于生意实在太好,得月楼里时时都是满座,有时候,客人要想找一个位置进内畅饮,还得取一块牌子,坐在门外排队候着。
此时方当晌午,正是午膳之时,得月楼内的生意又是异常火爆。非但一楼大堂内,已是座无虚席,就连酒楼中间那一处甚为宽敞的中庭,也几乎坐满了人。
店掌柜不得已,便在这中庭的花草孤树、假山碎石之间,又加了好几张桌子,然就算如此,也是供不应求。
食客如是之众,酒宴之余,岂能无歌舞助兴?自然,位于得月楼中庭的那一张木制高台之上,每当用膳之时,便有各种才艺纷纷上演,或歌、或舞、或说、或逗、或杂耍、或口技……层出不穷。
这时,站立在高台上为众食客表演的,正是两个说唱之人。这两位男子俱是中年,一人鼻梁的山根处点了一个豌豆大的白点,乃是说唱中的“逗哏”,另一人两颊处各涂着一团白 粉,乃是一个“捧哏”。两人的中间,摆着一张小长桌。
众人只见那“逗哏”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小长桌,朗声道:“列位看官,今日大伙儿吃吃喝喝,着实高兴,我兄弟俩路过宝地,趁着列位高兴,便为大伙儿说一个段子,给大家助助酒兴,添添乐子,大伙儿以为如何?”
“捧哏”紧接着道:“哥哥哎!你要说的段子,可好笑么?”
逗哏道:“好笑不好笑,倒是不一定,不过,我今日讲的这桩子事,那可奇特得紧呐!”
捧哏佯装疑惑道:“哥哥,你讲的那桩事,有啥好奇的?”
逗哏道:“不瞒弟弟,我今日要讲的事,乃是‘长安一景’!”
捧哏道:“长安一景?什么景?”
逗哏眨了眨眼,道:“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