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瞧着水灵得很,一双手跟水葱似的,只不过得了风寒,抓几服药吃吃就能好了。
等好了,卖到外面能赚不少银子呢,就算不卖到外面,留给自家儿子也好。
“好,好,多谢贵人,我们家正差个儿媳妇,多谢贵人送来。”夫妻两个欢欢喜喜接了银子。
沈长洲最后看了一眼江安隐,她昏睡了过去,脸色苍白,缩在脏兮兮的被褥里面。
他狠了狠心,走了出去。
出了这户人家的大门,一个长着斗鸡眼、似乎八百年没洗澡的男子进了院子,“娘,这是谁啊?”
刚才那对农家夫妻迎上来,“这是给你送媳妇的贵人。”
沈长洲心里一阵恶心,赶紧上了马离开。
马蹄哒哒走在路上,沈长洲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想到江安隐同那丑男人洞房的场景。
那小丫头醒来肯定要吓死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被拐带出来嫁给这样的人。
“爹!娘!”她肯定哭得满脸是泪,嗓子都喊哑了,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没了父母双亲,任人欺凌。
等过个一年半载,自己再回来,到时候她必然大个肚子,此时自己再将她带回京城,气死袁霜。
想想就感觉……很解气。
“驾!”沈长洲一夹马肚子,朝前面飞驰而去。
江安隐还迷迷糊糊睡着,那老婆子煮了一碗姜汤,领着她儿子进门。
“儿,你瞧瞧,这丫头子水灵不?”
那丑男人一见到江安隐,腿都走不动道了。
“娘,这是哪来的仙女?”
他娘笑一笑,“这估计是人家拐来的,眼看着生病了,就白扔给咱了,还给了五两银子呢。”
那丑男两眼放光,“娘,太好了,就她给我当媳妇吧,今晚就成亲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