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越大了,不买点奴仆帮忙不行。”
罗惠兰笑了,好吧,她暂且相信丈夫给画的大饼吧。
*
袁叔没日没夜地照顾李天齐,做饭、煎药,喂水、盖被,权当个自己儿子伺候了。
“唉,我这个糙汉子活了半辈子了,还没这么仔细照顾一个人呢,你这个臭小子,一定要给我好起来,不然,桂丫不知道要多伤心了……”
袁叔一边笨拙地给李天齐喂药,一边自言自语。
他皮糙肉厚,这么贴身接触,倒也暂时没染病。
半夜,李天齐发起高热来,嘴里迷迷糊糊说着一些话:
“断绝关系——再无牵连——”
袁叔打着呼噜被他吵醒,起来给他盖被子,一掀开赫然发现,这小子脖子脸上冒了红点子了。
袁叔登时吓得困意全无。
人都说,出了红点子,离死就不远了。
这小子,难道这么短命吗?这么命苦吗?
“天齐,天齐,你醒醒,你觉得怎么样?”袁叔手脚冰冷地给李天齐叫醒。
他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是袁叔,艰难地咧嘴一笑,“我又做噩梦了,吵到你了没有?”
看孩子病中强笑,袁叔心中一阵酸涩。
“孩子,你一定要挺过来呀,你还年轻呢,还没娶媳妇呢。”
袁叔说着,大汉子眼角冒出了泪花。
这老天爷,怎么不叫他染病呢,他一把年纪了,这辈子除了没娶个媳妇,其他也算圆满了,怎么找上这么个年轻人?
“袁叔,我经历家变,早已看淡生死了。死了也好,到那边就能见到我的家人了……”
“你说什么胡话!”
李天齐迷糊着,从身边翻出来一本古旧的小本子,交到袁叔手里。
“袁叔,要不是白家,我早死了,有幸多活这些时日,我无以为报,待我走后,你将这个给桂丫。”
袁叔泪眼模糊,他接了这本子,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