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头发乱乱地挽了个髻,面色凄楚。
“她的丈夫疫病一直没好,却不是死于疫病。”
叶娇连连介绍了许多人。
“他的儿子疫病一直没好,却不是死于疫病。”
“他的妹妹疫病一直没好,却不是死于疫病。”
……
他们的父母亲人,丈夫妻子,都生了疫病,却不是死于疫病。
司马瑞的手从嘴边移开,指着他们,瞪大眼问:“什么意思?到底都是怎么死的?”
“被活埋的。”叶娇道,“绵州刺史徐功役,为了早日肃清瘟疫,把他们还活着的亲人,挖了个坑埋了。这是我今日击鼓的原因,这是我急于进京的原因。大人,这个案子你接不接?你要是不接,就让巴州那些堵在官道上的兵马,全都滚开!我自己到京都去,我带着这些剑南道的百姓,去讨一个公道!”
“徐……徐功役?”司马瑞瞠目结舌,在滔天大案前,有些颤抖。
真是徐功役做的吗?
他见过徐功役,那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文官。
山南道官员都知道,太子派人快马加鞭向京都报喜,说是瘟疫肃清,返回京都。
沿路百姓都在恭贺,感激太子只身涉险、护佑百姓。
迫不及待要肃清瘟疫的,只有徐功役吗?
徐功役真敢自作主张,酿下惨案吗?
司马瑞额上冷汗直冒,他犹豫着,纠结着,给自己找着借口。
“不是下官不接,实在是因为,本官是巴州刺史,官职低微,没有资格审绵州的案子。本官……”
叶娇打断他的絮叨,再问:“大人您想好了,接不接?”
“本官,本官去去就回!”司马瑞说着转身,却被叶娇拽住衣袖,猛然用力抓回来。
司马瑞大呼小叫又突然噤声。
他的脖子上,抵着一把匕首。
“好话说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