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外交朝事的,当然是太子。
太子李璋,如今已手握监国权柄,执掌军国大事。
白羡鱼的手臂渐渐僵硬,巴什图慢慢从刀柄下挪出来。
“武候长,”他坦白道,“太子殿下得到了消息,防着突厥去认那些生铁,来信许下了婚事。本人可念着武候长的好,没把您的事告诉他。你们汉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这个局势,我这么做,也是帮着武候长啊。”
他趁白羡鱼沉默,贴着墙走远几步,撒开腿跑了。
白羡鱼在大理寺后门外站了许久。
识时务者为俊杰。
的确是这样的。
当初他不就因为看清了形势,所以刻意接近太子,为他做事吗?
无论是年迈的父亲,还是宫中的姐姐,都需要他这个弟弟,在接下来的皇位更迭中,站稳脚跟。
怎么如今,他竟糊涂了呢?
白羡鱼痛苦地迈步,一根手臂粗的冰凌从围墙上落下来,“啪”地一声,砸中了他的肩膀。
他踉跄一步,没有呼痛,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
突厥使臣走了,大理寺的案子还要审下去。
“此案已查了月余,怎么还没查清吗?”李璋关心案情,问道。
崔玉路正要答话,便听有人阴阳怪气道:“崔寺卿怜香惜玉,拘来的是位小姐,又因为是安国公府的小姐,自然审得慢了些。”
叶柔就跪在堂下,闻言跪得笔直了些。
长久的羁押让她浑身疼痛、众目睽睽让她心里紧张,然而她鼓足勇气,没有落泪,也不容许自己晕倒。
“没有用过刑吗?”又有人问。
李策眼神锐利向那人看去,而叶柔微微抬头,咬紧牙关。
用刑便用刑,即便用刑,她也不会招的。
大理寺从生铁案入手,已经查获运河上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