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可以飞过去,”李策走慢一步,牵住叶娇的手,道,“他们只需要放信鸽过去,让人提前等在官道上,刺杀官差即可。”
“那怎么办?”叶娇急得想要找马,“我去吧!我这会儿就去追官差,我把他护送到云州。”
叶长庚也回头道:“还是我去!”
李策笑起来。
他的笑虽然温和,却隐隐像是在嘲弄着谁。
“他们有信鸽,”他抬头看天,道,“咱们也有。”
已是深秋,晋州官道两边,堆满了杨树枯黄的落叶。
叶子是从树梢开始黄的,仿佛越是接近太阳,越是提前被烤熟了。余下在树枝上固执生长的,大多接近地面,在风中微微摇动。
而更接近地面的,是矮小的灌木,以及灌木下紧贴地面的杂草。
几个人黑衣蒙面,蹲在草丛底下,已苦等半日。
“消息准确吗?今日就会到吗?”
“会吧。”另一人小心从怀中掏出水袋,喝了一口。
“你的水怎么一股酒味儿,让我尝尝。”旁边的人打趣着伸手。
偷喝酒的人当然不肯给,并且低声骂道:“找死吗?等杀了那人,我请客吃酒!”
“喂!”话音刚落,背后突然有人问道,“请问,你们是要杀大理寺官差吗?”
一片树叶慢悠悠从枝头落下,落在其中一人的脖颈上。
凝滞恐惧的气氛被打破,他们一跃而起,同时向后挥刀。
不必询问,不必质疑,能问出这句话的,只能是敌人,是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敌人。
“呲——”
长刀刺入皮肤的声音并不大,却为何震耳欲聋?
水袋从居中那人手中落下,他面容扭曲看着杀死自己的人。
那人同样黑布蒙面,他的身后,站着十多个刺客。
比自己的人——多多了。
“其余人不用杀,带回去问话。”刀从他身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