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死人很常见,但林镜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或许是听林镜说得恳切,那男人再次开门,门缝比上次大,林镜挤进去。
“病死的,”男人道,“充容娘娘的确对他好,还允许他每个月回家一趟。我们是因为生意周转,欠下高利贷,不得已才把青子卖了。他不恨家里,每个月都往家里捎东西。他死后,他娘哭瞎眼睛,没多久也过世了。你看——”男人指了指院子里粗壮的槐树,“他死那年种的,现在都这么高了。”
林镜叹息一声。
“这衣服,还是留下吧。”..??m
“放他屋里吧,他住的屋子,东西都没动。”
林镜顺着男人指的方向,推开一间厢房的门。里面陈设简单,却被打扫得整齐干净。
他的视线迅速掠过各种摆设,抽开一张抽屉,见里面放着一叠药方。林镜迅速收回目光,慢慢走出去。
恐怕夜里还要来一趟了。
那些药方,说不定是什么关键东西。
云州刺史尹世才躺在大理寺公堂上,怀疑这桩案子要审一百年。
叶长庚盯着画像看了许久,最终问:“就是他分批存了赃银?这是谁啊?”
没人敢说这是他,最终还是崔玉路开口道:“他们说,有些像叶将军。”
“谁说的?”叶长庚破口大骂,“把他们拉来见我,当面对质!”
的确应该当面对质。
那几个柜坊先生被带进来。
他们唯唯诺诺,看见叶长庚,便纷纷指认。
“就是他,错不了。”
叶长庚冷笑一声,看向李策。
这事儿有完没完啊?
他的神色似乎在问。
再忍一忍。
李策站在叶长庚身边,目光中充满安抚。
“我们家真的不缺银子,”叶长庚无奈道,“甭说是四千两,就是四万两,也不会为了那点银子,同突厥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