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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干荷花吗?”李璨问道。
“没有。”林镜冷冰冰地回答。
“曲江池还有一些残荷,”李璨兴冲冲道,“你去给我摘几朵,我要制香。”
林镜恹恹地把手里的桂花丢在碟子里,站起身。
“注意你的态度。”李璨警告他。
林镜头也不回没入雨中。
李璨又扬声喊:“撑起你的伞!”
回答李璨的,是林镜漠然的背影。
胡稼无法回答刘砚的问话。
为什么出入城门?当然是为了嫁祸李策。
为什么要嫁祸李策——这是太子的安排。
他带着这样的任务从长安北上,却一筹莫展。
无奈之下,胡稼只能尽量拖延送粮时间,希望军中哗变,让圣上治罪李策,太子的目的达到,他也能完成任务了。
可叶长庚搜集城中富户的粮食,暂时果腹。
河东道守军硬气得很,饿着肚子,也把突厥打败了。
等胡稼送到粮草,其实联军已经会合,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还能怎么做?在云州城辗转反侧,夜夜难眠时,他收到了太子的信。
太子说,战时有战时的办法,休战有休战的办法。
没有明说,点到为止。
这种不能走露风声的事,胡稼不敢让别人去办。他亲自出门,可他明明记得,每次他都用尹世才的府衙腰牌,命令城门守官不得记录他进出城。
怎么刘砚的记档上,有他的记录呢?
胡稼夺过尹世才手中的记档,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记档不像是伪造的。
那便是说,当初城门官写了两份记档。一份假的,一份真的。假的留在云州,真的送到大理寺。
外面下着雨,胡稼感觉自己已落入水中,水流淹没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溺水而亡。
但外面还有别的声音。
那是谁的皮靴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