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到堂听审。
因为是朝廷官员,案子尚未明朗前,他不必除去官服,也不必带枷下跪。大理寺甚至给他准备了一把椅子,让他舒舒服服坐着。
叶长庚很配合。
他回答每一个问题。
“叶将军认识这个突厥人吗?”
“不认识。”
“叶将军知道卖粮的事吗?”
“不知道。”
刘砚缓缓点头,神色渐渐放松:“那么这个通关文书上的印鉴,是不是叶将军的?”
那的确是叶长庚的印鉴,但也很可能是伪造的。
只要两者比对,便能排除一部分嫌疑。
但是叶长庚拿着那张文书,凑到眼前看了看,又走到光线亮些的地方,认真比对,继而震惊道:“岂有此理!这正是本将军的印鉴!”
刘砚的脸黑了。
“叶将军,”一边的崔玉路神色沉沉,“恐怕您今晚不能离开大理寺了。”
“不让离开大理寺?”
姜宅的主屋正房门外,穿着家常衣袍的姜敏低下头,听完下属的禀告,压低声音质问,又忍不住暴跳如雷。
“咱们的人,他说关就关了?”
“刘砚这个老东西!他的豆腐脑子摔地上了吗——一塌糊涂!”
“我要到大理寺去!不,本官直接进宫,要求参与审案。这件案子牵扯到兵部,本官有听审的权利!”
姜敏说着呼唤管家。
“告诉夫人,去准备我的官服。”
管家跑去禀告,正房内却忽然传来咳嗽声。
“姜敏呢?姜之文!”在长公主宴会上被吓晕的姜老夫人终于醒了,她呼唤姜敏,声嘶力竭。
姜敏,字之文。他的名字出自《论语·公冶长》:“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姜敏连忙跑进屋,跪在母亲病床前。
“母亲,您好些了吗?头晕不晕?要不要吃点东西?厨房一直温着您爱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