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厥人的喊杀声陡然暴涨,那一颗代表禁军的烟花已经燃尽。烟尘或留在空中指明方向,或从天而降,如星辰的灰烬般坠落。
严从铮肩头剧痛,摔倒在地,却没有立即死掉。
突厥传令兵砍偏了。
真是废物,这么近都砍不到脑袋。
严从铮咬牙忍着,等待第二刀。可传令兵向前踉跄,突然向他压下,弯刀掉落在地,人也倒下。
严从铮努力避开,看到一根箭矢插在传令兵后背上,箭尾摇曳,黑色的双羽像振翅的雁。
那是大唐的箭!
严从铮猛然抬头,因为躺在地上,他看得并不远。
但是那千军万马中靠近的身影,那洒脱自在的风姿,不是叶娇,又是哪个?
她连发数箭,每箭都钉在突厥兵马身上,在严从铮周围清出宽阔的空地。她翻身下马,最后一根箭补给还留有一口气的传令兵。
“差点来迟!”
她蹲下身子去割草绳,又注意到严从铮伤得很重。
叶娇一时手忙脚乱,镇定如她,也不知道是该先止血,还是先放严从铮自由。
严从铮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这该是战场重逢的温情时刻,距离他们在长安城外分别,已经过去很久。
她还是那么迷人,而他的心境终于改变。
不再是缱绻爱恋,而是单纯的喜欢、浓浓的敬重、深厚的情谊。
“叶娇,”他紧张地唤她,“你怎么也来了?楚王呢?楚王也来了?”
“我在这里。”
比叶娇稍晚的李策也已经下马,他快步走来,见妻子正慌乱无措,便上前镇定地撕开严从铮的衣襟包扎伤口。
叶娇得了空,解开绳索。
“你们别管我了,”严从铮勉强坐起,催促李策,“去找贺鲁,只要擒获贺鲁,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李丕能看懂信烟,他去了贺鲁那里,”李策向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