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像是醍醐灌顶般,坐直了些,进言道,“她求河南道快些调兵,殿下偏让他慢一些。让他们卡着时间,等叶将军和楚王……咳咳,才到朔州。”
等叶长庚和李策守城战死,才到朔州。
这样一可以守住城池,二可以得到叶娇。
一直漫不经心的李璨突然转过身,看向傅明烛的神情,宛如看着一头缺失脑袋的蠢驴。
“傅公子,”他冷厉道,“你最好告诉殿下,你昨晚在酒楼宿醉,至今未醒,此时还是行尸走肉。”
以江山百姓做赌,来得到一个女人?
是蠢到何种程度,才这样撺掇一国太子?
“你怎么知道——”傅明烛的脸瞬间羞红。
“我都知道,”李璨道,“我还知道你把秦氏晾在家里,你的丈人已经很生气,决定今晚拜访,找宰相大人讨个说法。”
“那我的提议……”傅明烛烦躁道,“就没有可取之处?”
“我不太爱说脏话,如果今日要说的话,那就是——狗屁不通。”李璨恶狠狠道。
他向来云淡风轻,偶尔生气,吓得傅明烛垂下头。
李璨骂完,犹不解气,继续道:“卡着时间?打仗还能卡着时间?为了抢女人?你这是光着屁股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
这歇后语难听得很,傅明烛心中愤愤,起身道:“罢了,我去做事,先行告退。”
装什么道貌岸然啊?叶娇那样的人,想要得到,必须不择手段。
“别生明烛的气,”傅明烛走后,李璋劝慰李璨道,“他那样的人,不值得。”
李璨往茶水里加了好几朵菊花,缓解心中的厌恶。
“二哥准备怎么办?”他问道,莫名有些忐忑。
“我想看看她能做到怎样,”李璋道,“抗敌原本便该齐心协力,我只是好奇,她能做到怎样。”
所以这样的她,为国为民的她,才更像一国之母吧。
她该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