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为佞臣,也要近身辅佐。而庄公一生信任季友,为他多次辩护,甚至把身后之事交给他。
而最重要的身后事,便是由谁继承王位。
为了提防鲁庄公的庶兄庆父夺位,季友在庄公病重后,传庄公口谕,命支持庆父的庶弟叔牙等在大夫针季家,随后赐一壶鸩酒,毒死叔牙。
叔牙七窍流血而死。
李策不是在夸奖太子,他是在说,你我兄弟之间,也会因为夺位争储,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吗?
如今大敌当前,寿宴发生的事我不再计较。但是也希望你能在太子身边,劝他以江山社稷为重。
他们都是心有九窍的人,能够把最复杂的话,藏在最简单的只言片语中。
所以李璨旁敲侧击,等太子李璋一个回答。
终于,李璋用丝帕轻揩唇角,颔首道:“看来李策收到你的信,没有动怒。”
“他没有,”李璨笑笑,“二哥处置得当,他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就好。”李璋站起身,回去继续批阅奏折,“等他回来,多加安抚吧。”
李璨总算放下心。
他惦记着府中的鱼脍,不再久留,撑起阳伞离开时,抬头看了看天。
听说北地多风沙,不知道突厥那里的天,是不是也如此湛蓝。
昏沉沉的天空下,牧人赶着羊群走过。
格桑梅朵看了看天,忍下心中的厌恶。
突厥人很豪放,豪放到幕天席地,就要上下其手,占她的便宜。
格桑梅朵曲意逢迎,抬手掀开突厥可汗贺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把他另一只手也挪回去,紧紧握住,道:“可汗调动兵马的军情,恐怕已经被大唐知晓了。”
“知晓又如何?”贺鲁的头向格桑梅朵蹭了蹭,捆绑的长辫落在格桑梅朵肩头。
“公主殿下计谋卓群,今日杀李策,明日就可进攻云州城。这就叫做趁他病,要他儿子的命!”
格桑梅朵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