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放心了。”
“母后年纪大了,头脑昏聩,总做出适得其反的事,也该歇歇了。”李璋叹息道。
他冰冷的眼神中,浮现不易察觉的憎恶。
“母后所求,不过是二哥即位为帝。”地上的蝴蝶翅膀收拢,李璨收起手,蝴蝶便似碎裂般,了无踪迹。
他抬起头,郑重道:“这次事后,我会亲笔写信,安抚小九。二哥恐怕要给帝师崔颂写一封信,让他相信今日的处罚是表明二哥会爱护弟弟。五哥无心争权,崔氏生几天闷气,也便好了。”
“裴氏呢?”李璋问。
“不必担心,”李璨道,“他们如果知道今日危局,会感激二哥杀伐果决。当然,要让太子妃去安抚裴茉,这桩婚事,务必要和和美美,别出什么乱子。”
“六弟,”李璋抬手,拍了拍李璨的肩膀,“多谢你。”
他很少说谢,有些动情,也有些哽咽。
李璨也很少让人碰到自己,他有些勉强地忍受了片刻,好在李璋很快便抬脚离开了。
不远处,两名禁军押着一个厨子打扮的人,同李璋会合。
他们向寝殿走去。
跪在外殿的婢女内侍已经心神俱裂。
他们知道,查到这里,自己多半活不了了。
见太子进殿,有人大着胆子,跪行向前:“求太子殿下救救奴婢,求太子殿下救救奴婢。”
太子仁德,美名远播。
李璋却没有停步,他站在屏风外,等候皇帝召见。
无召而入,视为不敬。
殿内传来白泛兮浑厚的声音。
“禀告圣上,已查出更换酒水的奴婢,但是他们不肯说是谁给的毒酒。微臣恳求用刑。”
“儿臣求见!”李璋在内殿外扬声求见,打断了殿内的审问。高福立刻出来,把他带进去。
李璋没有说多余的话。
他跪地道:“儿臣听说宫宴的饮食出了问题,去查了查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