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但叶羲把药碗递给叶长庚,起身道:“道观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道观里能有什么事?挤得都站不住人了。
若不是叶羲身份贵重,青崖观观主很想把叶羲那间寮房隔出半间,专门卖养生仙丹。
“父亲留下用饭吧。”叶柔连忙挽留,叶长庚也勉强起身劝阻。
“不必了。”叶羲抬脚向外走去,经过叶娇身边时,淡声道,“人各有命,最近少管闲事。”
叶娇垂着头,应了一声,但心底不以为意。
这些日子最大的闲事就是严从铮了。
这事她偏要管,因为若不是严从铮的令牌,若不是他的那些禁军,魏王或许就得逞了。
她欠他的,得还。
归宁宴后,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叶娇问起昨日承诺李璟的事。
李策以手扶额,坦白道:“夜里来了消息,那孩子殁了。”
他湖水般深邃沉静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叶娇分明感觉到他的惋惜。
“这么快?”
她想起严霜序曾在安国公府说起她那一双儿女,那时她眉飞色舞,全然不顾崔锦儿未孕的尴尬。
一个人无论好坏,疼爱孩子的心,大抵是一致的。
叶娇心中涌动起难过。
李策掀开车帘望向外面,淡淡道:“那孩子原本就体弱。”
原本就体弱,又受了惊吓,加之天牢阴暗潮湿的环境,的确容易染病。
马车正行至西市外,有货郎挑着扁担,后面是一些针线杂物,前面的筐里是他的孩子。
扁担摇摇晃晃,那孩子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口水。
生在皇族贵胄家里的孩子,原本应该比贫苦人家的孩子安宁无虞的。
“有一件事,”李策道,“我瞒了你。”
瞒了她,是怕她知道后做出冒失的事。
决定不再瞒,是曾经答应过她,有事要让她知道。
“什么?”叶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