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的门口,把食匣递过去,道,“有我在,你们不方便说话。”
明明妒忌自己的妻子前来看望故友,但他还是给了叶娇最大程度的包容和自由。
叶娇接过食匣,转身向东厢房走去。推开门,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屋子太暗。
门窗紧闭窗幔低垂,把光线尽数挡在外面。屋内的空气也不好,混杂着血腥、汤药和某种腐败的味道,让人不想前进一步。
叶娇环视四周,找到了一碗馊了的肉粥。
她端起肉粥丢到门外,再一扇扇推开窗子。重伤之人要避免伤风,所以她只开了半扇,让空气流通。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
竖屏挡在门口不远处,上面画着云雾缭绕的远山。临窗矮几上有一樽名贵的越窑青瓷瓶,却插着一枝干枯的桃枝。
墙上挂着一副铠甲,上面的兵刃已经被人取走。
就连那张床,都是简单的。床围很低,楸木格子旁放着一本书。
低垂的床单上有几处血迹,床上的人僵硬地躺着,正在咳嗽。
“咳咳,咳咳咳……”
没有人为他拍背顺气,也没有人给他送上哪怕一碗水。
叶娇心头酸涩,上前一步把他扶起。单手拿掉食匣的盖子,取出汤盅,舀了一勺,送到严从铮唇边。
“冬虫夏草参茶。”她低声道,“喝下去。”
听到叶娇的声音,严从铮却是一惊。他挣扎着要起来,口中道:“罪臣,罪臣给楚王妃请安。”
“你给我躺着!”叶娇重重把他按下去,同时再次送上参茶。
“怎么?”她有些严厉地威胁道,“你怕有毒吗?”
严从铮干裂的唇角散开一抹落拓自嘲的笑,低头喝掉了那口茶。
茶入喉中,口中瞬时湿润,甘甜席卷全身,咳意散去。他忍不住再次张口,叶娇再喂,连续饮了好几勺,她停下道:“这是补愈身体的,不能吃得太急。一刻钟后,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