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衣服湿着,发冠微斜,但他站在那里,便让跋涉至此的禁军府兵同时敛容,肃然而立。
白泛兮思绪万千。
想到李琛,想到太子,更想到自己的儿子白羡鱼。
如果那个蠢小子在,他一定会踢上一脚。
早就说过,京都绝不简单,不该搅进这样的浑水里。
但他面色不变,笑着道:“能找到楚王,安然回京,也算微臣完成使命。”
“恐怕本王一时……”
李策说到此处,偏过头去咳嗽了几声。那声音初听只是有些沙哑,可连续咳嗽着,却越来越重,像胸肺漏气又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最终憋得满脸通红,人也弯下腰去,大口喘气。
白泛兮连忙走过去扶住他,青峰也轻拍李策的后背,李策猛然捂住胸口,喉结微动,竟吐出一大口血来。
“殿下!”白泛兮吃惊抬手,立刻有禁军中的医官上前为李策搭脉。
李策摆手道:“不必,不必。京都几位太医都知道,本王是不能劳心的身体,这些日子太累,恐怕要在晋州休养两日了。”
白泛兮摇头道:“微臣也曾听人提起过殿下的身体,说是七岁时掉入皇陵,中了邪毒。但这两年在京都休养,已经好了许多。怎么还会……”
他觉得惋惜,可不知怎的,也松了一口气。
李策已经站直身体,他看向河对岸,见叶娇正俯身查看叶长庚的伤情,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放下心。
“还是请医官快去看看叶郎中吧。”李策道。
“哥。”叶娇蹲在地上,敏锐地发现叶长庚一直闭着眼。
“小妹!”叶长庚伸出手,寻找着握住了叶娇的手臂,“你来了!母亲好吗?朝廷好吗?”
叶娇哼了一声。
“都比你好!”她的语气有些恼怒,“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姓叶不是姓李,怎么搞成这样了?”
江山又不是叶家的,何至于此?
但叶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