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林镜的手指突然停顿,过了一会儿咬牙道,“左臂断了,还有……”他一寸寸触摸叶长庚的身体,忧心忡忡,“我看里面也不太好,得赶紧带回去,看大夫。”
“好。”叶长庚松开手,想要去揉搓发痒的眼睛,被李策按住。
“你的眼睛怎么了?”他问,旋即面色发白道,“你中毒了!”
是毒死晋州囚徒的那种毒,能让人视物模糊以至目盲。
李策已经勉强坐直身子,不顾自己的安危,为叶长庚诊脉。他不擅医理,但还是能感觉到,叶长庚的脉息弱而无序,身体堪忧。
叶长庚有些无奈地点头:“不能看到你们的婚礼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咳咳,把娇娇背到门口。”
按照婚嫁习俗,兄长需要把妹妹背到花轿前。
李策却没有气馁。
“你放心,”他面色沉静,安抚道,“有毒药,就有解药。我们回京,回去治病。”
那头狼已经退到远处,它仰头嚎叫,引得山中狼嚎阵阵。那嚎叫是送别,也是威慑。
叶娇快马来到黄河渡口,等带着马匹渡河向东,从晋州以南的黄河口岸上岸时,已是清晨。
她困极了,想胡乱找个干净的地方,躺倒休息,却见河边站着好些人。
二十来个,大多骑马,只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想必里面坐着谁。
叶娇只掠过一眼,便看出那些人大多懂得武艺,厚厚的马匹褡裢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们虽然故作轻松,但明显小心提防,看见叶娇下船,甚至有人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接着便有人越过叶娇向前,询问船家航线。
船家说还要向东,那人建议往西,并且愿意多付钱。
叶娇心中打起了鼓。
这些人是谁?
晋州刚刚出了乱子,哥哥失踪,苦寻不到。如果往西,他们很可能是回京。
马车里又是谁?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