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本王要整个吐蕃使团陪葬!”
整个使团陪葬?一个五品官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跪着的吐蕃使者对视一眼,想要起身,却觉腿脚发软。
“备马。”李策转身迈步,忽地抬手捂住胸口。
那里翻涌起腥咸的血气,已到喉头,又被他强咽下去。
他还不能倒。
起码现在,绝不能。
京都的风,比晋州还要大些。
两个守卫宫城的禁军趁着无人注意,在避风处闲话两句。
“风太大了,咱们飞奴苑的鸽子飞丢不少,被副统领好一阵训斥。”
飞奴,是指信鸽。飞奴苑,是禁军饲养信鸽的部门。
“咱们副统领真是命好,老子是户部侍郎,主管钱粮;姐夫又是魏王殿下,协理朝政。他这才有闲空,事无巨细,连飞奴苑这种小差事,也过问。”
“再好的命,”另一个道,“有些东西还是求不得。你没听说吗,长公主府的舒小姐拒绝嫁给副统领。可惜了这门婚事。”
“可惜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副统领,他喜欢兵部那个女大官儿。听说想亲人家,人家不让,闹翻了!”
“女大官儿?你直接说是楚王的未婚妻不行吗?”
二人说到此处,其中一人忽然低声示警。
“噤声!”
话音刚落,身穿绯色朝服,披黑色直身甲的禁军副统领严从铮迈步而来。
风很大,却掀不起他的铠甲。他站在风口,轻拢衣袖,转头看到避风的二人,清俊的脸上神色严厉,问道:“很闲吗?”
两个禁军吓得哆哆嗦嗦,单膝跪地请罪。
“司天台说这两日风大,你们都警醒些。”严从铮并未苛责他们。
“诺。”禁军应声退后,回到值守位置。心中七上八下,庆幸之余,又有些好奇。
严副统领似乎是出宫去了,这还没到换防时间吧?
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