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亲审,他们也不想让结局改变。
他们就是要这样,要让晋州乱,要让百姓被杀,要把事情闹得天下皆知、九州震动。
储君为遮掩罪行,冤杀百姓?
这自然不是太子的旨意,也不是圣上的安排,恐怕李琛做了个假金牌,用来把太子李璋钉死在暴虐无德、僭越谋逆的柱子上,无法翻身。
可金牌只有一块,圣上给了叶娇。
到时候无论是太子还是叶娇,都说不清楚。
晋州乱了,百姓死了,李琛高枕无忧,来看太子被斩,叶娇被疑,而李策因为失职被罚。
这便是李琛的全部计谋,一箭三雕,可恶、可怕、可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策却并未方寸大乱。他看着周赐如跳梁小丑般大喊,转身观察郑奉安。
他呢?
他听谁的,他要怎么做?
郑奉安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了很久,总算想出眉目,却不敢相信,李琛能可怕到这种地步。
这可都是活生生的百姓,即便他们聚集在此耽误春耕,也罪不至死。
“怎么?”周赐催促着他,“郑节度使,你难道要抗命吗?”
郑奉安的几个手下已经着急了。
“大人,这可是圣上的金牌,是太子的命令。”
郑奉安看一眼翻上高台,又被卫士推下去的百姓。高台虽然只有丈余,可摔下去,也会摔断腿脚,更何况已经有卫士抽出大刀阻拦,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绝不畏死。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有令必行,令行禁止”是他训诫军队时,最常提的要求。可是,如果那命令违背良知律法呢?如果指挥他做事的人,不配称之为“人”呢?
郑奉安犹豫着。
他当然知道,今日如果拒绝周赐,会是什么后果。
他为李琛做事。那些弓弩之所以能进河东道,便是因为拿着他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