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我们,也回不去家了。
太冤了。
监牢里的人死得冤,他们也冤。可是周赐警告过了,倘若他们敢把监牢里的事说出去半句,便要合家灭门。
灭门啊!
想不到晋州的父母官,是一匹没有良心的野狼。
三人喊着冤枉相互看看,谁都不敢吐露半字。
“你们中,的确有人是冤枉的。”李策道。
“谁?”
“哪个是冤枉的?”
“我看他们都不是好人!”
百姓大声喧哗,李策向他们看去,他们才不甘地噤声。
李策冷声道:“叶郎中的案卷里,记录了他查验毒药的经过。那种毒药非常罕见,中原少有,误食者视物模糊甚至目盲、筋骨麻痹、呕吐腹泻、瞳孔散大、呼吸困难,很快便会死去。昨夜本王翻查晋州所有医书,查出这种毒药从腐肉中提取,它有一个特性:惧热。”
“惧热?”郑奉安上前一步,走到李策身边,关切地问道。
“是,”李策点头,“这种毒药投入热水,则毒性全无。而伙夫在饭菜还很热时,便交给了差役提走,所以下毒的人不是伙夫。”
那名伙夫听到这一句,扭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如蒙大赦颤抖不停,怔了半晌,才涕泪交流地叩头道:“小人多谢殿下,小人多谢殿下,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楚王殿下的恩情!”
他激动得抬不起头,就那么以头抵地,呜呜哭泣。
“不必你报答恩情,”李策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伙夫的谢恩声戛然而止,身体如同冰冻般僵硬,什么都不说了。
李策心如明镜,并不逼他,继续道:“除了伙夫,另外两个是差役和牢头。叶郎中查过他们的家人、朋友,甚至查过他们在当铺中是否有抵押,在赌场是否借贷,有没有得罪过人,有没有仇人。一无所获。”
他看着那两个囚徒,温声道:“他们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