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策道,“应该已经出城去了。”
“那就搜城外?”青峰跑了一圈,只牵回一匹马。叶长庚的马匹打着响鼻,抬头够杨树上新长出的叶子。
“不用,”李策再次拒绝道,“那些人应该是要拿他换什么东西,叶郎中暂时没有性命之危。”
听闻此言,林镜把蒲州兵马的事说了。他只简述情况,并不做出判断。说完了抬起头,一双冷冽的眼睛无遮无拦地看着李策,等他的回答。
“那些人要乱,”李策道,“走,去晋州监牢!”
距离晋州监牢不远,是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在晋州的别院。
晋州城门关闭前,一队护卫前后拱卫着四辆马车,进入晋州城。这一队人马穿城而过,停在郑奉安别院前。下人卸掉门板,把第一辆马车接进去。过了角门,马车停下,两个婆子搬着小凳子放在马车前,搀扶车里的女人下车。
下车的夫人长得实在不算好看。
皮肤不仅黝黑,还长着几个疙瘩,看起来凸凹不平。眼神倒算清澈,但眉毛稀疏、睫毛又短,塌鼻梁,厚嘴唇,只消看上一眼,便会让人下意识避开视线,担心冒犯到她。
婆子放下小凳子,没注意到地面凹凸不平。夫人抬脚踩在凳子上,起身时差点摔倒。
那婆子连忙跪地请罪,夫人倒是不恼,安抚她道:“快起来!这座院子太久没住,我都忘了道儿不平了。”
刚下马车,便见一人迎出来,正是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
“你怎么来了?”他似乎很意外,“孩子们呢?”
“孩子们留家了。”这位下车的夫人正是郑奉安的妻子,鲁轻云。
郑奉安家境贫寒朝中无人,是因为迎娶鲁轻云,得到鲁氏族人提携,才平步青云,三十几岁,便坐上了河东道节度使的高位。
他生得高大俊美,却娶鲁氏丑妻。
若以常理论,这桩姻缘亏了。但也有许多人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