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城门外,紧按腰间的短剑,只思忖片刻,便借了一匹马,向城外奔去。
城外有两拨人马。
紧邻城门五里,驻扎着河东道府兵。一万余人,以花型布阵,内有骑兵、弓手、弩手和战锋队等,营帐整齐、装备精良、军纪严明。
往南去,距离黄河边不远,散乱地分布着一些帐篷。
帐篷并不全是军制的,有些就是用破木板靠着树,随便一支,上面盖些碎布,遮风避雨。更简陋的,挖个地坑,就算是住处了。
乱的不仅是营地,还有兵。
这都是些什么兵?军服整齐的最多几百人,其他人穿得乱七八糟。老的老,小的小,甚至还有穿梭送饭的妇女,和哇哇大哭的孩子。两个女人在军营边聊天,聊的是城南城北,哪家豆腐更便宜。
林镜远远望上一眼,便知道是蒲州校尉彭金锐的人。
彭金锐在此处扎营,一方面是给晋州刺史添堵,一方面也是逼迫晋州尽快破案。
这些日子,到处都传言,说臂张弩是太子李璋偷摸放在这里的,晋州府衙的囚犯也是他杀的。
皇子犯法与民同罪,彭金锐堵住黄河,希望冤情上达朝廷,为儿伸冤。
朝中不是在审太子案吗?不能杀人偿命,他们决不罢休。
林镜微微摇头。
那些骑在百姓头上的人,谁会真正在乎百姓的死活吗?他在长安城苟活十几年,只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待。
离开京都这么久,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也就只有她,不把太子或者魏王,放在眼里。
林镜不能回去帮忙,他忧心忡忡,一心只想找到叶长庚。
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正此时,听到蒲州兵营里有人叫喊。
“听说了吗?兵部不服大理寺判决,要翻案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人群向某处靠拢,一个女人从河边跑来,紧擦林镜跑过去,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