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陛下,”叶娇道,“是否发文向晋州刺史府求证?”
“发!”皇帝看一眼李璋,坚毅的神情里,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此事事关重大,万勿懈怠。”
叶娇在心中松了口气。
皇帝没有责怪泼李璋一身汤的事,那下一回,干脆把饭扣他头上吧。
说完这些话,皇帝咳嗽起来。
“这两日,”他看向李璋,沉沉道,“不要远去。”
不要远去?意思是不能出城,还是说连大明宫都不准出了?
叶娇疑惑地偏头,便见李璋叩首道:“儿臣朝事繁忙,寸步不离紫宸殿。”
“不,”皇帝清了一声嗓子,止住咳嗽道,“臂张弩案与你扯上关系,朕不能视而不见。你禁足东宫,事情调查清楚前,就不要出来了。朕会另外差人,协理朝政。”
一句话,剥夺了太子的权柄和自由。
叶娇心中震动,偷瞧李璋一眼。
他的神情依旧恭谨温驯,平静的眼眸像被驯服的马匹,垂首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此时高福突然上前,在皇帝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皇帝眉心微蹙,示意李璋离开,同叶娇单独说话。
他开门见山道:“你同严副统领,有旧?”
“有旧”二字,实在深奥得很。
想必之前台阶上发生的事,皇帝已经听说,并且推断出舒文拒绝赐婚的原因。
这大明宫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皇帝的眼睛吧。
虽然清清白白,但叶娇耳垂发烫,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们是故友。”她承认道。
皇帝并未追问,以免叶娇觉得难堪。他只是抬眸道:“故友,以后也是吗?”
以后也是吗?即便他不惜损毁你的名节,借此惹怒舒文,拒绝婚事。
在皇帝眼中,叶娇是潇洒果断,干净利落的人。严从铮没有挨打,他实在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