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虽有些惊讶震动,却仍然缄口不言。
“本王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李策道,“原本通往你们那里的水渠,突然要改道截流。水分给对方一半,你们就不够用了。没了水,也就没了粮食,没了生计。当然要拼命去夺,去抢。”
绳索下的人呼吸急促,身体抖动。李策看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张槐,”这人终于开口,咳嗽着道,“大槐树村村民。”
“张槐,”李策道,“刺史府有没有告诉你们,今年虽然改道截流,但明年工部水部会修渠引汾水东流,到那个时候,就不缺水了。”
张槐闷声道:“说了,但今年没水,今年就得饿死,谁能等到明年?”
“所以,”李策郑重道,“本王要求晋州刺史开仓济困,你们减产多少,补足多少。”
“果真?”一直埋着头的张槐忽然抬头,难以置信道。
“本王以王位担保。”李策道。
“是不是得交代臂张弩的事?”张槐又缩回脖子。
“最好交代。”
“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张槐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那东西是夜里投进院子的,根本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起初我们以为那东西只能砍柴烧火,还是村里一个猎户,琢磨出来怎么用。我们觉得厉害,既然厉害,就拿出吓唬小山村,哪知道打死了人,引来官府,才知道那什么弩,是禁用的。”
“臂张弩,”李策解释道,“只能军用,且制造手法,也只有大唐军器监能够做到。”
“我们是真不知道。”张槐委屈道。
看他的神态语气,不像作假。李策没有慌,他继续问道:“丢进你们村子的,有多少张?”
“二十。”
李策凝眉沉思。
二十把弩,重量不轻,需要马车拉进村子。
“你还记得大概的时间吗?”李策问,“那晚臂张弩是同时扔进院子,还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