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战战兢兢。
“都是下官的错。”他恳切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是水渠还是得修,春耕重要啊。”
春耕重要,也就是百姓重要。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周赐还是不希望重罚百姓。
几个人说了些客套话,便分别步入马车进城。
叶长庚没有避嫌。
他径直钻入李策的马车,放下车帘,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肃重,问道:“我明明写了书信示警,怎么九郎还是来了呢?”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叶长庚便称呼李策九郎。虽然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一如既往。
李策的神情也不似之前轻松愉快。
“军械事大,”他道,“如今我辅政太子,不是想推拒,就能推拒的。”
虽然这么说,但叶长庚知道,李策不是不能推拒,而是家国责任,让他不惧艰难。
“再说了,”李策安抚叶长庚道,“这里还有叶兄在呢。”
叶长庚按紧腰刀,沉声道:“不瞒九郎,我一点都没有把握。不过我的任务是修渠,他们闹,就等闹完了再修,大不了回京挨骂罢官。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李策若有所思,身体微微靠后,眼眸中闪过洞察入微的光芒。
他虽然只是疑问,但仿佛已经知道许多。
可即便知道,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一招不慎,”叶长庚抽出腰刀,斩向虚空,“命丧黄泉!”
他不是在吓唬未来的妹夫,他是根据眼前的处境,像一头嗅出陷阱的狼,敏锐地做出判断。
李策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叶长庚的刀柄,掉转方向,帮他收刀入鞘。
“命丧黄泉的,”李策神情冷峻,仿佛手挽长弓的猎人,自信中蓄积可怕的力量,笃定道,“也可以是别人。”
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拍马溜须的,有见风使舵的。
所以自从叶娇同上司吵过一架,库部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