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晋州。”
“好,”李策攥紧叶娇的手,交代道,“我离开这些天,如果有什么无法处理的事,可以请教伯父,也可以同刘砚商量,实在不行,拿出金牌,见父皇。”
伯父是指叶娇的父亲。李策很确定,这位安国公府的家主,拥有某种隐藏的力量。
叶娇垂下头,应了一声是。
李策又道:“还有,非不得已,不要见太子。”
“为什么?”叶娇问。
“听话。”李策没有解释,他只是起身打开车帘,先跳下去,再伸出胳膊扶好叶娇。
夜色沉沉,除了安国公府,附近一片漆黑。
但是,见不见太子,不是叶娇能决定的。
李策离开的第二日,宫中传来旨意,着兵部库部郎中携库部主事官员,带着弓弩记档、账册,至宫中核对查证。
叶娇这位库部郎中,除非装病告假,否则只能硬着头皮听从安排。
她亲自带人,赶着牛车,把记档和账册拉到宫中去。
下属在叶娇身后偷摸抱怨:“往年没有这个先例啊!朝廷对兵部,已经如此不信任了吗?”
叶娇心道不是不信任,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呢。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当她在内侍的引路下,来到为他们准备的偏殿时,还是有些震惊。
这是大唐政事堂的偏殿。
李璋晋封太子后,日常就在这里同朝臣议事。看来弓弩的事,比叶娇想得还要严重。
厚厚的账目堆了一人多高,需要重新核对,记录数目,再签发协查公文,快马送至所有配备臂张弩的机构去。
除了南衙十六卫、北衙禁军,各地折冲府也都在协查范围内。故而第一日,库部司忙到酉时末,窗外漆黑一片,还没有理出头绪。
“叶郎中,”下属捧着一沓文书,上前道,“要不咱们下衙?”
“下什么衙?”叶娇低头细看账册,有些烦闷,“今日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