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把母猪吹上天……
那似乎,得挺大风。
叶夫人看着翩然离开的女儿,不再抱怨叶羲,却略微有些担心了。
“道士都是那么修行的吗?”她问叶柔。
“可能吧,”叶柔道,“也就京都的道观奢侈些,京外的有些就两间屋子,香火少的话,连糊窗户的纸都买不起。”
“活该!”叶夫人咬牙骂了一声,“这都是他自找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向皇宫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
皇帝他……知不知道叶羲回来了?
叶夫人的手攥紧团扇中间脱落的碎布,那上面绣着一朵将离。
她的心中刹那间百感交集又思绪翻涌。
冷静了一日后,叶夫人还是决定去山上看望叶羲。
她虽然对叶羲颇有怨言,但也知道,当初的情势下,叶羲出家为道,反而保住了家族周全。
他们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过去了。
道路平坦时,人们往往会多些宽容体谅。所以叶夫人收拾了被褥铺盖,让管家送往青崖观。
管家很快回来,说老爷收下了东西,还想请夫人前往道观外的茶肆,有要事详谈。
说是茶肆,那里其实是供路人歇脚的凉亭。亭子旁边有位卖茶的年轻人,茶不算好喝,量也少,故而顾客稀少,反而方便说话。.??m
年轻人把茶水奉上,便走到林边,斜歪在一棵歪柳树上打瞌睡。
叶夫人瞥了一眼碗里的粗茶,再看一眼面前的男人,鼻头顿时酸了。
十三年了,他真是老了许多。
身上的锦衣华服换作道袍,玉冠变成道簪,腰间没有金玉坠饰,只挂着一件木质的阴阳环,难看得很。
他的皮肤原本很白,年轻时走在大街上,总能吸引来姑娘的目光。那时他同先陈王交好,人们都说两人皆风流倜傥,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还曾经有过断袖的传闻。